ヨウ チョウゴウ

梦碎

香奈乎很高兴,因为自己重要的蝴蝶发饰失而复得,更令她高兴的是,她最好的朋友神崎葵回来了,虽然一开始香奈乎还有点担心这个神崎葵到底是不是原来的那个神崎葵,但是很快香奈乎就打消了这个疑虑,香奈乎也问过真正的神崎葵在她不在的时候在哪里,在做什么,但神崎葵根本不知道香奈乎在说什么,因此香奈乎推测神崎葵很有可能是被什么人修改或删除这一段的记忆,不过没事就好,因为神崎葵还是那个神崎葵,原本停业整顿的那家定食店也在近期很快恢复了正常营业

香奈乎和炭治郎晚上时常结伴一起去狩猎食人鬼,但他们心照不宣地互相约定不会把这件事告诉给任何人,因为不想让自己的亲朋好友因为此事为自己担心,况且就算告诉别人有关食人鬼的事,别人也只会当作茶余饭后的故事,根本不会相信世上有食人鬼的存在。香奈乎就这样度过了一天又一天,自己的生活正逐步步入正轨

也许这只是一场梦吧,但美梦就如同泡沫一般,每当美梦破碎的时候,空气总是充斥着血液的味道。突然有一天,炭治郎沒有来学校,香奈乎以为是一向身强体壮的炭治郎生病请假了,但向他发送邮件,在LINE上给他发消息都是已读不回的状态,放学回家的路上特意来到了炭治郎他们家开的面包店,可是却沒有营业,香奈乎敲了好一会儿门都沒有人应,只好转头离开,后来香奈乎了解到原来那一天炭治郎的父亲过世了

炭治郎的父亲身体本来就不好,体弱多病,身体状况也是一天不如一天,已经到了卧床不起的地步了,虽然以前他仍能以自己的羸弱之姿顶着风雪跳一整晚的火之神神乐之舞,但现在早已成为了奢望,即使是卧床,他大部分时间也是在闭目养神,可以大致算是生活不能自理了吧。就在那一天,炭治郎的父亲像往常一样醒来,只不过与往常不同,他感觉有一只神之手将原本压在他身上的重担搬走了,他长长舒了一口气,从床上翻身站起,将被子叠好,这一次叠的被子是他认为他记忆中叠的最好的一次,被子的每一处褶皱他都比平时更注意,他走出了房门,他已经对自己上次只凭自己的力量走出房门是什么时候了,也许就在昨天,也许已经久到让他都淡忘了,他打开了房门,里面的祢豆子滴溜溜地转着粉红色的大眼睛,在看到他后,就一把抱住他开始撒娇,他坐下来,让祢豆子枕在自己的腿上,一边轻轻地拍着祢豆子的后背,一边轻轻哼着每个他的孩子小时候听过无数遍的摇篮曲

“こんこん小山の 子うさぎは

なぜにお耳が 長うござる

小さい時に母さまが

長い木の葉を 食べたゆえ

それでお耳が 長うござる


こんこん小山の 子うさぎは

なぜにお目々が 赤うござる

小さい時に母さまが

赤い木の実を食べたゆえ

それでお目々が 赤うござる”

虽然祢豆子听了一遍就香甜地睡去了,但是他仍然是不间断地拍打着祢豆子的后背,反复地哼唱着这首摇篮曲不知多少遍,然后把祢豆子轻轻地放下,为她盖好了被子,然后就悄无声无息地退出了房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端坐在床上,伸手拿下了在床边放下的自己还能站立时拍的唯一一张全家福,仔细端详着,时不时用手来回抚摸着,原来那时候的自己长这样,这样的眼睛,这样的鼻子,这样的耳朵,这样的嘴巴,自己的孩子们在当时才那么小一点,显得是那么的稚嫩,如今都已成为了有希望在未来独当一面的人了,不过自己真的还有机会看到看到自己的孩子独当一面的时候吗

炭治郎不知道为什么感到莫名的心慌,自己明明在这条路上走了成千上万次,对这条路的情况已经熟悉到不能熟悉了,就连哪一棵草有几厘米高都知道,更何况身边还有伊之助和善逸与自己同行,但这种心慌是怎么回事,附近是有食人鬼出没吗,不,这是不可能的,食人鬼不会将自己暴露在阳光之下,而且自己的鼻子也没闻到任何有关食人鬼的味道,似乎是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阻止自己向前走,感觉继续向前走就会失去什么对自己很重要的东西

有三只乌鸦从不同的方向径直向他们三人飞来,扇动它们的翅膀在他们三人的头上来回掠过,用他们锋利的喙与爪子向他们三人攻击,疯狂朝他们三人吼叫,这情形属实是把善逸给吓到了

“啊啊啊,为什么这里会有乌鸦啊啊啊,如果我被乌鸦杀掉的话,小祢豆子酱会为了我守寡吧,会吧”

“善逸,冷静一点,根本不会这样,可是确实这里从来沒有乌鸦来过,今天是怎么回事,还对我们那么凶”

“肯定都是伊之助的错”

“你有什么证据吗”

“不是你天天说要吃乌鸦,吃乌鸦的,乌鸦是记仇的生物,肯定是你吃掉的乌鸦的亲朋好友找到你报仇来了吧,都连累到我们了啦”

“怎么可能,我只是说说而已,又没有真的去吃过了”

“好啦,好啦,别吵架了”

“怎么了,炭治郎,你的样子有点怪怪的”

“是肚子饿吗”

“那是你吧”

“善逸,伊之助,对不起,我想起突然有事必须要回家一趟,这次就你们两个人去吧,再见了”

“诶,先等一下,炭治……”

“走掉了,果然是肚子饿了吗”

“都说不是了啦”

炭治郎抛下善逸,伊之助往家的方向走去,盘踞在心头上的慌乱与恐惧并没有因此消散,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他不再能慢慢走回去了,步行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那个架势,已经不能说是在走路了,简直跟跑步一模一样了。距离家很远的地方他就闻到了从家里传来了浓烈刺鼻的血腥味,炭治郎内心暗叫不妙,赶紧往家里中,就在穿过到家的最后一个十字路口时,和什么人撞了个满怀,仔细一看,是自己的妈妈和弟弟妹妹们,和他们一交流,都是因为心中有不好的感觉才不放心回来看看的,炭治郎于是撇下其他人,以最快的速度冲回了家,拉开了爸爸房间的房门

“爸爸,怎么会……”

“哥哥,爸爸怎么了”

“爸爸他……死了,还是别进去看了吧”

又是一天夜晚降临了,香奈乎按照往常一样又要去猎鬼了,但这次她却犯了难,要不要通知炭治郎一起去,考虑到炭治郎的父亲刚过世不久,还是让他一个人静静比较好吧,但这件事不告诉他真的好吗,会不会被炭治郎讨厌呢。但考虑再三,香奈乎就决定不邀请炭治郎,今晚就一个人去猎鬼了,可刚一出门,发现炭治郎已装备齐全地在路口等她了

“炭……治郎”

“怎么了,香奈乎,摆出这样的表情,今天晚上我们也一起吧”

“嗯,我是没什么问题的啦,但是炭治郎……”

“我吗,香奈乎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吧,要遵从内心的声音啊”

“我知道的,炭治郎的父亲他……真的沒问题的吗”

“没问题的,我是长男,早就做好了承担一切的准备了,如果是次男或许就不行了”

听到这句话后,香奈乎笑了,原来一切都是自己多虑了,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两人并排一起走着,突然路过一个富丽堂皇的大楼,两个人从来不知道有这么热闹的大楼在这个时间还在营业,突然从里面出来了一群人,生拉硬拽地将两人带进了大楼内部,眼前的景象令两人错愕,里面的装饰十分奢华,很多东西都是他们两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有的人肚子鼓得快破了,还说自己好渴疯狂灌水,有的人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还疯狂地在跑步机上跑着,有的人双眼早已布满血丝,仍瞪着双眼不眨一下眼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前面的门几乎在同一时间打开了,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毅然决然地走了进丢,这条道路并不是无限延伸的,很快就走到了尽头,有一个人早已在餐桌对面留了两个空位在等他们两人了,两人坐上后,有服务员给他们一人上了一整只烧鹅,那个人缓缓开口了

“只吃皮,别吃肉,肉很难吃的”

“本来就沒打算吃你给的东西,你是食人鬼吧,你对那些人做了什么”

“不错,我的名字叫魇梦,我只是给了那些人最想要的东西,毕竟你们口中口口声声标榜的清高是不可能当饭吃的”

“有些有钱人只吃皮不吃肉,有些穷人却穷得一天一口饭都吃不上,真是莫名其妙”

“很多事情都是莫名其妙的,杀人放火,打家劫舍,沒有人敢看不起你,但是如果你很穷,別人就会嘲笑你,轻视你”

“可是大部分穷人不会像你们食人鬼一样去害人啊”

“可是满街的乞丐会影响巿容,所以说有钱会享受等于做皇帝,如果你很穷,连鬼都不如”

“你到底想说什么”

“要透过表面看本质,装过屎的大肠有人吃,装过屎的碗洗干净了却没人用。洗脚水不能洗脸,游泳池里却有很多脚。虚伪的社会,现实的人

人性的丑陋就是,在无权,无势,善良的人身上挑毛病,

在有权,有势,缺德的人身上找优点。

当无权,无势,善良的人,受到伤害的时候,却还要站在所谓的道德制高点上,假惺惺地劝说无权,无势,善良的人,一定要忍耐,一定要大度。

当金钱站起来说话的时候,真理都要沉默;当权力站起来说话的时候,连金钱也要退避三舍。

真作假时假亦真,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经历社会的毒打,才知道人心不可视,一试就刺眼;人性不可试,一试全剧终。

这个世界就两种人,一种是羊,一种是狼。可现如今的社会呢,你定睛这么一看,狼未必是狼,羊未必是羊。

为什么呢?因为,所有的狼都想装成羊,这就是披着羊皮的狼。所有的羊都想装成狼,这就是装大尾巴狼。”

香奈乎和炭治郎再也不想听魇梦对他的歪理侃侃而谈,便一左一右抽刀向其脖颈砍去,魇梦没做任何抵抗就被斩首了,但他却没有一点慌乱,反而眼睛发出了诡异的光,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这不是我的本体,你们再怎么砍也是白费力气,我可不会像上次一样失败了,那么今天就这样了,拜拜,我很高兴哦”

“上次,等等”

一切繁华尽褪,留下的又剩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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